《挥扇仕女图》,唐代,周昉, 长卷,绢本设色,纵33.7厘米,横204.8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挥扇仕女图》描绘夏末秋初似乎刚刚睡醒的几位宫妃和侍女在深宫院内纳凉的情景。画卷从右至左展开, 大约可分为四组:手持团扇坐于椅上的妃子睡眼惺松, 神情懒散;其他画中人物衣着华丽, 体态丰满肥硕, 但都流露出惆怅、寂寞、失意、忧郁的精神状态。此画真实地反映了盛唐末期宫廷贵族的奢侈生活和宫中妇女那种难以排遣的忧郁与任人遗弃的社会地位。 《挥扇仕女图》无作者款印。引首清高宗弘历题“猗兰清画”四字。钤明韩世能 “韩世能印”、“韩仲子氏”、“世能”,清梁清标“蕉林书屋”、“蕉林居士”、“蕉林考藏”,清高宗弘历“古希天子”、“乾隆御览之宝”、“石渠宝笈”、“乾隆鉴赏”等鉴藏印,共31方。 《挥扇仕女图》描绘了13位头挽高髻、细目圆面、长裙曳地的妃嫔和宫女形象。全幅以横向排列的形式展示了人物的各种活动:执扇慵坐、解囊抽琴、对镜理妆、绣案做工、挥扇闲憩等。作者注意画面横向疏密、松紧的韵律变化,纵向高低错落的层次变化,从而使得画面结构井然有序,并避免了构图上的单调呆板。图中色彩丰富,以红色为主,兼有青、灰、紫、绿等各色。冷暖色调相互映衬,显现出人物肌肤的细嫩和衣料的华贵。衣纹线条近铁线描,圆润秀劲,富有力度和柔韧性,较准确地勾画出了人物的种种体态。 画家周昉出身于豪门显宦,因此,他对于贵族阶层绮靡奢华的生活非常熟悉。其仕女画不以烈女、贤妇、仙女等为表现对象,而是取材于现实生活中贵族妇女的行乐活动,具有强烈的时代感,从而迎合了中晚唐时期大官僚贵族们的审美意趣。其作品在张扬唐王朝繁华兴盛的物质生活的同时,亦揭示了贵妇们极度贫乏的精神世界。此图中嫔妃们体貌丰腴,衣饰华丽,但她们面含幽怨,举止慵倦,毫无生气。 周昉生活的时代,已是唐帝国经过安史之乱由盛而衰,社会矛盾日渐尖锐之际。他笔下的妇女已不同于张萱作品中的欢愉活跃,而仿佛是沉湎在一种百无聊赖的心态中,茫然若失,动作迟缓。纵然是装饰得团花簇锦,也掩不住内心的寂寞与空虚。《挥扇仕女图》虽不以任何历史故事为蓝本。但却用了“秋风纨扇”这个意象。班婕妤是汉成帝的妃子,她不仅人美。也以出众的才情和品德闻名。汉成帝出游时。曾邀她一起乘坐步辇。她因觉得贤圣君王应远离美色。亲近名臣,所以婉言拒绝。但也因此拒绝了丈夫的宠爱。后来赵氏姐妹的出现使得班婕妤同她的德行一起被遗忘。在漫长的寂寞生活中。她创作了《怨歌行》等歌赋。 “秋风纨扇”就来源于此。她将自己比作纨扇。在秋天里纨扇被抛弃不用。写照自己现今的悲凉与绝望。后来纨扇也就成为深锁后宫、饱尝寂寞的宫娥们哀怨的象征。 画家周昉出身于豪门显宦,因此,他对于贵族阶层绮靡奢华的生活非常熟悉。其仕女画不以烈女、贤妇、仙女等为表现对象,而是取材于现实生活中贵族妇女的行乐活动,具有强烈的时代感,从而迎合了中晚唐时期大官僚贵族们的审美意趣。其作品在张扬唐王朝繁华兴盛的物质生活的同时,亦揭示了贵妇们极度贫乏的精神世界。这副图中嫔妃们体貌丰腴,衣饰华丽,但她们面含幽怨,举止慵倦,毫无生气。 《挥扇仕女图》是一副表现皇宫、贵族女人生活的作品,出自周昉之手应当是很写实的,他出身豪门显宦,对唐朝的高层私生活非常熟悉。这些取材现实生活中贵族妇女日常活动的仕女画,有时代感,画作把唐王朝繁华兴盛的物质生活张扬得重彩艳丽,让人目眩神摇,华贵女人们奢华背后极度贫乏的精神世界在遥远的历史深处寂寞着,欣赏作品的人们在欣赏盛唐气象的时候,不知是该羡慕还是该同情这些皇宫里的女人。 全卷依次列绘诸宫女的各种形态:持扇、捧器、抱琴、对镜、刺绣、独坐和倚桐,各为一组,鲜明突出的主题弥补了似不经意的平列式构图带来的松散之感。人物的表情刻画得尤为精到,大多紧皱眉头,情绪惆怅。如对镜梳妆的妇女看到自己憔悴的面容,不免内心沉重,有如唐代杜苟鹤《春宫怨》所吟: “早被婵娟误,欲妆临镜慵。”更令人想起王昌龄的《长信秋》: “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 欢迎添加微信zmkmsc或加入古玩收藏交流QQ群(282603373),认识更多古玩收藏爱好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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