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淳《白阳山诗》,纸本,行书,29×393.5cm,天津博物馆藏。此帖圆润清媚,率意纵笔,稳健老成,是陈淳晚年之作。
陈淳作为吴门书派的新一代,一方面继承了吴门前贤的优秀传统,另一方面又不甘于步他们的后尘,而是寻找新的突破口。在这个问题上,陈淳是非常清醒的。他曾有过这样的思考:“道本无滞,人自泥之,苟会道体,行止何疑。勿谓轻疾,勿谓重迟,刻石为舟,人孰不嗤。欲息群噪,贞一树合,千章泉飞,百道彼何,人斯于焉。”
他认为“道”本来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人为的用“道”在禁锢自己,若能真正理解“道”的本质,将“道”融会贯通与“道”融为一体, 则无须怀疑自己的行止是否符合“道”的标准,也就是说。陈淳认为学先人,并非机械的模仿,也不必人云亦云,而是要学习他们的思想、方法、以及敢于摒弃时尚,跨越前代的勇气,由“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乃至无穷。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突破前人。
陈淳的这种思想,一直贯穿在他晚期书法的变革之中。因此,他的书法既不象沈周,也不象祝允明,即使对老师文徵明,也没有亦步亦趋,而是冲破其藩篱,别有寻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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